大晚上的,一队锦衣卫火急火燎的出城去,这样的动静,在京师绝对算不得小,市井百姓不关心这些,自然更会关心这些锦衣卫干什么去,但是,前些日子锦衣卫和东厂之间掀起的风浪,还没有平静下去,但凡已经脱离了普通百姓的范畴,又有资格有能力关注这个事情的,在钱无病等人出城没多长时间,几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消息可大可小,有人喜闻乐见的等着看东厂的倒霉,以这些锦衣卫的架势,指不定又是东厂的哪个谁,又被他们拿住了把柄呢;也有人忧心忡忡,锦衣卫这般肆意张扬,那还是很多年的事情,难道说,这厂卫之争,如今真的已经全部明朗了么,锦衣卫这只被压住了二十年的恶犬,又要被皇帝放出来了吗?
牟斌是半明白半糊涂的一个,实际上,在豹房的外面,他见到钱无病的时候,除了微微有些疑惑,心中还是有些愤怒的,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钱无病应该都是他的属下,有事情他这个顶头上司不知道,却被自己属下直接捅到皇帝面前,从某一方面看来,自己的这个属下,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钱无病窜起来的时候,牟斌是想将他当作自己的一杆枪,磨得光光亮亮了来对付咄咄逼人的东厂的,事实上,这杆枪也没令他失望,大大小小和东厂的冲突中,钱无病已经证明了自己作为一杆好枪的价值,但是,再好的枪,不再自己的掌握中,那又有何用。
纪纲的前车之鉴,牟斌可是一直都记在心里的,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将昔日的同僚上司悉数视为路人,这样的白眼狼,他可不想养第二只。
锦衣卫只有一个指挥使,陛下要用锦衣卫的时候,第一个应该知道的是自己,而不应该是自己手下的某个镇抚或者千户,他默默的想着。
带着这样的情绪,他在豹房等候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皇帝传来了旨意,不见了他了。听到这个消息,他除了有些愕然,剩下的就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几分愤懑了。
回到自己的府里,他第一个事情,就是派人去打听钱无病的动向,他想知道什么事情皇帝不让他这个指挥使知道而却让他的属下去办的。
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钱无病着急了南镇抚司的两百余人,带着陛下的旨意出城去了。
“西城千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