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能可贵的是,这些犯官的性格,喜好,甚至不为人知的怪癖,都在附录中标准得清清楚楚,而且,似乎是怕钱无病以为这些标注是信口开河,甚至每一个推断定论下面,都有着事实做论据。
“某年某月,某人赠美婢一双,某人笑纳之,半年后,所赠婢女某某,被纳为侧室!”
“某年某月,某人因某事恶了某人,某人遂含恨在心,次年,因某事弹劾之,遂贬!”
诸如此类的条注,几乎每一个人的名字下面都有,这些事情,有些是人皆知之,而有些,简直极为隐秘的,也不知道怎么被王知秋打听到了。
钱无病合上名册,有些奇怪的问道:“我记得你说你是出身北镇抚司的吧!”
王知秋肃然:“是的,大人”。
钱无病笑道:“这就是了,这里面有些东西,怕是你费了些心思,南镇抚司里的人,可没有这样的手段和人脉,要打听一些隐秘的事情,怕是你还是用了自己的人情吧!”
“为大人效力,自然竭尽全力!”王知秋凛然回答。
“很好,这册子我留下了,这次的考校,算是你过关了,至于你安置在什么地方,我还得好好想想,你出去帮忙吧!”
钱无病点点头,此人办事看来还是认真的,看来还是能用一用的。
王知秋谢过之后,转身就要离去,钱无病陡然好像想起来一事:“等等!”
王知秋回过头来,躬身等待这钱无病的吩咐。
“我听黄百户说,好像你的父亲,受了某事的牵连,眼下还在咱们衙门里羁押着,你这为人子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受苦,不四处奔走,似乎有违孝道啊!”
“回大人的话,家父、家父其实也没受什么苦,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已经给了家父不少方便了,至于家父的官司,自有有司衙门审断,属下不敢乱了朝廷法度!”
“哦,这样啊,没事了,你出去吧!”
送走了王知秋,钱无病沉吟起来,既然要用人,这示恩是最简单不过的手段了,眼下这王知秋既然能用,如果能将他父亲从大牢里弄出来,这比直接赏给他几十百来两银子还有用。所谓恩威,先有恩再有威,何愁手下人不忠心!
钱无病虽然是镇抚司的镇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