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的番子门觉得难堪,那余雄这个大档头更觉得难堪了,这还不算,这些去看望的人,回来的时候,都几乎被南镇抚司的锦衣卫,有意无意的提醒了那么一句:这甄别贼人,是个比较费力的活,不过,若是真的不是贼人,找个保人,缴点银子,也就没事了。
这几年来,东厂的人除了找别人收过银子,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敲诈勒索过,什么甄别,什么保人,都是扯淡,重点应该是在最后一句上,这只差是赤裸裸的朝着东厂这边传话:“拿银子来,拿银子来就放人!”
番子们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事情简直不可思议,锦衣卫的人穷疯了,居然主意打到东厂身上来了,这下大档头肯定不会咽下这口气去,看样子,这事情有些大条了。
没人料到,余雄听到这消息,心里居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不确认对方是不是给自己台阶下,但是,若是不能硬来的话,这些人,锦衣卫抓了还真就抓了。真要按照程序甄别,等到让锦衣卫弄清楚他们是东厂的人,这毫无疑问要好些日子,锦衣卫的人肯定会在这个过程中故意作梗,这简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这些时日,他耽搁的起,但是,呆在锦衣卫大牢里的人耽搁不起啊,这才一夜下去,这些人就吃不消了,再过上几日出来,哪里还有人在?尤其是他那小舅子,天生的怂包,被锦衣卫的人整治几天,这人出来可以肯定的说,即使不是半死也会发疯。
眼下对方要银子,对他来说,这是好事情啊,银子嘛,花掉了总有地方赚的,只要能用银子解决的麻烦,都不算麻烦。
“他们要多少银子的保金?”他开口问道。
“番子两百两一个人,役长五百两”底下的那番子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汪档头的保金最高,两千两!”汪档头自然就是余雄的那小舅子了。
余雄龇了龇牙,这账目很好算,这些人全部保出来,估计没有一万两银子是打不住了,东厂就是宽裕,这一万两银子也不是他随便说拿就拿得出来的。
“去给督公请示一下,顺便派个人,给西城那帮小崽说,让他们送五千两银子送到缉事厂来,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就是卖老婆女儿,我下午也要看到这笔银子!”
平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给那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