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钱!?”
刘瑾的眼皮微微一挑,昨日里豹房的事情,他事后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当时陛下遇险的时候,除了钱宁和牟斌随驾,牟斌似乎还带来另外一个姓钱的千户,只是那人等到豹卫们去救驾的时候,已经是和钱宁一样躺在地下生死不知了,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这牟斌如此厚待这个千户,又是赠宅子,又是引荐他到陛下跟前,莫非这其中,又什么阴谋?
“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钱无病,听说是从外地调来的,公公给小的一晚上,明日早上,正钱无病的底细,一定就放在公公的案头!”
“去吧!记得你自己的话,明天早上,我要连这个人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要是你办不到,你这个大档头,也就不用做了!”
那东厂的番子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刘瑾静静的坐着,仿佛一座雕塑一般,屋子里的几个侍立着的小太监,静静的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张永,张永!”刘瑾嘴里念叨这个名字,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这个老货,简直是爪子越伸越长了,年前陛下去大同,若不是自己首肯,那里轮得到他随陛下动身,马永成、高凤、罗祥、魏彬、丘聚、谷大用这几个家伙,哪一个不是眼热的紧,哼,他以为自己是让着他,若不是趁这个机会,往他经营得密不透风的御马监安置一些自己的人手,而自己确实也不能离京,这好事能轮得到他么?
他以为随着陛下去了大同一趟,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就比得上我刘瑾了吗?不狠狠给了一个教训,他真当我这个司礼监太监是吃素长大的。最好是远远将这个讨厌的家伙调开,就好像王岳那死老头一样,虽然不死,但是眼不见心不烦,自己心里也就舒坦多了。
可惜的啊,上次自己尝试着在陛下面前提了一提,陛下也似乎有几分心动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滴,却是一直下不了决心,看来,得让焦芳再内阁使使劲了,最好李东阳那老东西也点头,这事情也就成了,那老东西对张永可一直没多少好感来着。
“老祖宗!”门外传来低低的声音,刘瑾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门外那人推门进来。
“啊,张院正!”刘瑾点点头,进来的这人,是太医院的院正,这个时候,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