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在信的落款处,静静的停住了,那三个龙凤服务的打字,虽然少了些笔画,但是,他还是认得的,落款处,赫然是他的名字——钱无病。
这变是后世的我么?他蓦然惊觉起来,不管我如何,原来,在后世我只是这万千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生命,在这个如同梦境一般的存在里,就是蝼蚁般的一个存在。
一封封信在他的手里穿过,这都是没有发送出去的,到是最后一封,他终于知道,这些信为什么没有发送出去的愿意的。整迭的信的最下面,是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在那个信封里,那位远方的姑娘,似乎找到了新欢,很是果断的和这个深爱着他的旧爱提出了分手,这些年的感情,在那位姑娘嘴里,似乎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句“我觉得他更适合我”就将深爱着他的少年,打入了无尽的深渊。
后面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少年,或者说后世的自己,在颓废中横尸街头,如同一条无人问津的野狗一般,他的理想,他的志向,他深爱的姑娘,都从此和他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也许,自己能够知道这一切,是因为自己的后世,太多的怨气,太多的心愿没了吧,难道说,这些后世没有完成的事情,交给自己来帮他完成么?
耳边传来的奇怪的声响,整个房间一阵晃动,这门,这窗,这桌椅,甚至自己身子下面的这张床,都变得扭曲起来,奇怪的声响越来越大,终于,整个房间,如同一个巨大的泡沫,砰的一下,在眼前崩裂开来,他霍然而惊,猛的睁开眼来,寻找着声响的来处。
“起来,起来!”声响的来源,就在他的眼前,他有些费力的转头着自己的脑袋,左右两侧,都是散发着膻气的马身,在看看自己身下,原来自己躺在两匹正在缓缓行走的马的中间,在身下,一个好像是牛皮或是羊皮的大兜,将他整个身子兜住。
“死不了了!”口音有点怪异,但是还是听的出是官话的味道,钱无病晃了晃脑袋,自己没死!
“水!”喉咙里好像刀子割一样的干涸,钱无病忍不住就呻吟出声来。
一个水囊出现在他的嘴巴,他费力的从水囊中吸吮着冰冷的清水,借着这个机会,搞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
身前身后还有两侧,都是在行走的战马,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