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中能止小儿夜啼的,果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走吧!”张永挥挥手,显然不想再多说了。
钱无病见状,慢慢的退了出去。
数百里之外,大同城总兵府。
朱厚照有些烦躁的在室内走来走去,张永率军出发,今日已经是第七日了,前几日,还有探马回来,到了这两日,连回报消息的探马,也不见了踪迹,这可是八千余人的骑兵,总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再探!”在他身旁的王苻,也是沉着脸,对着手下的一个军官呵斥着,军官低着退了出去,王苻站了起来,对站在窗前的朱厚照低声说道:“陛下,毋须太过急躁,或许是张统制进军太快,这探马放回来的速度慢了些,过的两日,一定就会有大军的消息!”
朱厚照看了王苻一眼,王苻说的话,何尝没有道理,这点他自然清楚的很,但是,这一仗,他确实只能胜不能败,这追击一群仓皇而逃的鞑子,没道理不会大胜,有这了这场胜利,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回到京师而不用再理会那帮只会耍嘴皮子的百官们的劝谏。而若是败了,那他堂堂天子,可就成了天下的笑柄了,到时候,他想都不用,百官们逼着父皇下罪己诏的手段,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用在他身上来。
“张永出发的时候,粮草好像是之备了十日之粮,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吧,这七天,就算追到草原上,也足够了,难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粮草不够深入敌军腹地是用兵大忌么?”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王苻摇摇头:“昔日霍骠骑千里行军,可是一颗粮食也没带,还不是杀得草原上那些蛮夷人头滚滚,望风而逃!”
“微臣担心的不是这个!”他看着朱厚照,缓缓说道:“微臣担心,张统制贪功,尾随鞑子大队进入草原,这草原上气候变化多端,我军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据,那就怕是有几分麻烦了!哎,但愿张统制不会如此,陛下还是安心等候他的捷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