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俌将徐鹏举说的这一条条线索,迅速的脑子里连接起来,脸上流露出有些不大相信的神色:“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情里,有王岳的影子?”
“孙儿不觉得,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又没有吃熊心豹子胆,胆子会大到这个地步!”徐鹏举含笑看着自己的爷爷,自己终于看到爷爷也忽略的地方了。
“那唐寅,便是如今给那锦衣卫百户出谋划策之人?”
“想来就是这样了!”
徐俌摇摇头:“没道理啊,这一点道理都没有,王岳是自请来南京镇守的,摆明了是想从朝廷的这滩浑水里把自己摘出来,没道理在这等事情搞风搞雨啊,难道是知道刘瑾的用意,故意在这事情上和刘瑾别别苗头?两人素来不和,搅黄刘瑾的事情这种事情,倒是他做的出来!”
“爷爷还记得徐铮当街折辱他那义女的事情么?”徐铮提醒一下:“或者这事情,让王岳王公公感到脸面受损,给咱们一个难堪也说不一定!”
“糊涂,王岳是何等人物,岂会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大动干戈!”徐俌训斥了一句,用小孩子的心气去揣度天下英雄,这不是孩子气么,他不知道,自己的孙子这一个猜测,已经是无限接近真相了,真正怀恨在心搞风搞雨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而王公公只不过是一个背了黑锅的人,当然,黑锅王公公背的兴高采烈也说不一定。
“这事情先放放,你派人盯着银子,不要让人有上下其手的机会,朝廷缺银子,咱们南直隶一样缺银子,这税法弄得好了,倒是一好百好的事情,一本好的经文不能让歪嘴和尚给念歪了,过几天,我去拜会一下王岳,顺便讨讨他的口风,若是真是他的意思,你爷爷这张老脸贴出去,他总得要给几分面子的!”
“好的!孙儿知道了!”
魏国公两爷孙在书房里谈论钱无病的时候,钱无病正坐在慕镇抚家里破旧木椅上,含笑和慕镇抚说着家常。
是的,说着家常,钱无病没想到,这整天板着一个死人脸,令千户里人所畏惧的慕镇抚,居然是一个惧内的人,钱无病前来拜会,两人谈了几句公事,慕夫人就有些不乐意了。
这也不怪慕夫人,以慕镇抚现在在锦衣卫的差事,那真是狗都不闻,众人躲都来不及,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