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位小公爷出面,大概只需要派几个人去说一说,这事情就成了,而自己却又是要扯虎皮做大旗,又是亲力亲为劳苦奔波。
自己已经不算北京城里那个单纯木讷的锦衣卫了。
他觉得在自己心里,似乎有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正在蓬勃的燃烧,既然权势是这样的好东西,那为什么自己不能多拥有一些,像徐鹏举一样多,像王岳一样多,甚至,像奉天殿里的那位“立皇帝”一样多。。
他胡乱的想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他好像做了很多梦,那个恍若前世的梦境,却第一次没有再回到他的梦中来。
第二天一大早,吴虎臣已经起来在院子里练拳了,他才沉沉醒来,因为睡眠不足,他还有点困意,对于昨天晚上的梦境,他却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是当脸从在冰冷的井水中抬起来,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什么不同,好像想通了点什么。
“姐夫,给我爹的信,我实在弄不好,干脆你给我弄吧,就说我很想他和阿姐,跟着姐夫过得很快活,反正过些日子他就要来了,其他的话,不用说了吧!”
吴虎臣擦擦额头的汗,瓮声瓮气的说道。
“成,我就给你添这几句话进去,你叫人有空把那两间空屋子打扫整理一下!”钱无病随口应了一声,“等下我出去转转,你没事就在百户所呆着,跟着那些老人多学学,干咱们这一行,光知道打打杀杀可不行!”
“知道了!”
走出家门的钱无病,并没有穿那身惹眼的官衣,他今天要去王岳那里,那身衣服有些扎眼了。
巷口有一家卖粥的铺子,每日去百户所之前,钱无病都喜欢在这里吃一碗白果子粥,店家腌渍的小菜很是爽口,他很喜欢那种味道。
习惯性的在自己常坐的那张桌子坐下,钱无病笑着和卖粥的妇人打着招呼:“桃大娘,老规矩来一份!”
脸上微微有些鱼尾纹的中年妇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按照他的吩咐弄好了吃食,送了过来,只是放下这粥碗和菜碟的时候,用的力气未免大了,震得桌子砰的一响。
钱无病也不在意,微微笑了笑,就这正对着巷口的河色秋景,用起自己的早餐来。
吃过粥,从袖子里掏出五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