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随缘吧!”安神医笑了一下,心道:无论怎么随缘,对方应该都不会给出比自己平时出诊更低的价钱,再说,自己还要复诊的不是。
“这样啊,我倒是有个想法,想和安神医商量商量,我家主人这骤逢大病,我们几个下人,对于这医道一途又是一窍不通,若是这病情有了反复,一时之间,我们未免会有些手忙脚乱,若是耽误了我家主人的病情,那我们可就万死莫赎了,正好这院里还有几件干净的客房,能不能请安神医在这里辛苦几日,至于诊金”
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这里是十两雪花银,权作诊金,等到我家主人大好之日,再奉上十两,不知道够不够安神医这几日的辛苦?”
够,简直太够了!一个小小的风寒,居然有二十两银子的诊金,这位老爷,不会是哪位微服私访的大官儿吧!安郎中接过银子,一脸的义不容辞:“医者父母心,这等事情,谈不上什么辛苦,也好,这药我亲自来煎,更能发挥功效!”
看着吴虎臣和这郎中前去抓药,钱无病有些疲惫的在院子里坐了下来。这不是他钱多得没地方花,眼下他们几人的境地,小心无大错,有些事情,防备了总比不防备的好。
孙倩端着木棚,轻轻掩上门,从王岳的房间里退了出来,见到钱无病坐在院中,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木盆,径直朝着他走了过来。
院子里石桌石凳,孙倩轻轻的走来,坐在钱无病的身边,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钱无病。
“老爷睡着了?”
“嗯,喂他喝了些汤水,眼下沉沉睡了过去,钱大哥,你怎么看去来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
孙倩心里其实有很多疑惑,比如说,钱大哥明明是锦衣卫的校尉,怎么又变成了王老爷的下人,这王老爷又是什么人,是钱大哥的上司吗?这几日几人日夜兼程,这般没命的赶路,又是为了什么,这些话,她也曾经向吴虎臣试探过,不过吴虎臣哪怕是很愿意听她指使,对于这些问题,却是也闭口不答,问的急了,直接就朝这钱无病身上推:“你去问无病去!”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钱无病微微笑了笑,这几天,两人未必有多少机会像眼下这般安静的说话,说实话,孙倩对他好奇,他对孙倩又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