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听到沈昱的名字时,永福一下就想到当时自己就是在这间屋子里第一次见到沈昱,那时的沈昱脸上总是带着笑,哪怕是在城外面对强敌时,也总是在安慰自己,只可惜……自己跟他终究还是有缘无份。
“姐姐……你怎么了?”
“啊?”当永福从沉思中醒过来时,却见朱厚熜正在自己面前挥着手,好奇道:“刚刚可是想到了什么,我喊你几声都没有听到?”
“没,没想什么。”永福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生怕朱厚熜再追问下去,轻声道:“你想听什么曲子?”
“姐姐想弹什么都可以,我就是觉得有些孤独,要是昱哥儿还在就好了,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看着朱厚熜眼中透出的一丝孤独感,永福似乎也有所感染,缓缓道:“记得刚见沈昱时,他曾经弹过一首曲子叫做《不染》。”
“不染?”
姐弟二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等到永福平静心情之后,悠扬的琴声从手指下缓缓流淌出来。
虽说永福只会弹琴,并不会沈昱的唱法,可是悲伤的情绪还是很快感染到两个人,等到一曲弹完之后,姐弟二人似乎都沉浸到其中无法自拨,甚至泪水都已经模糊了双眼。
擦了擦眼睛,朱厚熜抽了一下鼻涕,喃喃道:“都怪昱哥儿,好好的写这种悲伤的曲子干嘛,下次见到他,一定好好说说他。”
永福同样擦了擦眼泪,突然想到了什么,算了算时间惊讶道:“今天都二月初四了,初七不就是县试的日子,也不知道昱哥儿准备好了没有?”
“他应该还没有回来吧。”最近心思全都被兴王的病所占据,朱厚熜也都忘了日子,当想起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沈昱会不会错过这次的县试。
永福一惊,疑惑地问道:“他最近不是一直在温书备考吗?又去了哪里?”
朱厚熜这才意识到,永福并不知道沈昱最近的行踪,既然已经说到这了,自己便苦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还是前些日子陆炳跟我说过,昱哥儿大年初一的时候借了一条船赶去了苏州,说是遇到件难事,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赶回来。”
“苏州?”对于永福来说,苏州只是存在于对话中的地方,自己甚至连安陆都没有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