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对劲呀。”
“哪里不对劲?”晁横心里一慌,连忙问道:“难道沈昱卖咱们的不是糙米?”
“米到是那个米,只是……”晁祯犹豫道:“我记得徐禅卖咱们的都是去年的新米,为何买来的却是好几年的陈米?”
“你说什么?”晁横心里顿时一惊,新米、陈米虽然都是米,但陈米一般都会比新米便宜一些的,自己一直以为沈昱卖的是自己剩在泰和祥的粮食,哪想过他卖的居然是陈米。
连忙把晁祯推到了一边,晁横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后院,到了仓库边随便打开一袋粮食,从里面掏出一把,只是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沉了下去,接着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沈昱,居然敢用陈粮来骗我,我与你没完。”
说完,晁横便要去找沈昱算帐,倒是晁祯连忙把他给拦了下来,低声劝道:“爹,这件事就算你去找沈昱,也没办法把钱要回来,谁让咱们先前没问明白,沈昱肯定一口咬定不会松口的。”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吃这么一个哑巴亏不成?”晁横恨恨道。
“怎么会。”晁祯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轻声道:“他可以卖咱们八百文,咱们就可以卖一千文,只要他手里没粮,怎么斗他都斗不过咱们。”
“好,明天便让人把水牌价改成一千文,我倒要看看沈昱手里还有没有粮食。”
就在晁家父子在琢磨怎么对付沈昱的时候,沈昱自然也没有闲着的意思,晁横料的不错,自己手中的确已经没有多余的粮食了,而徐禅的粮食还不知道几天才能到,如果自己想跟晁家抗争到底的话,势必要找一些粮食,来渡过这一段空档期。
而如今的安陆州,除了晁家被封的那十几万石粮食之外,也就只有兴王手中有足够的粮食,至于他能不能帮自己,沈昱还真没有多大的把握。
不管怎么样,王府已经帮了自己许多,这几天泰和祥里的伙计全都是府中抽调人来帮忙,若不是他们,沈昱连哭都没地方哭去,如今手里的粮食都已经卖光,自然轻松许多,自己给每个人封了一个大红包,也算是自己一点心意。
就在同时,沈昱也把除了泰和祥总店之外的其它店铺全都关闭,这些铺子虽然看起来赚钱,却要付给晁家租金的,能省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