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栖迅速点亮蜡烛,一扭头,便见符砚安的轮椅翻了,他躺在地上,抱着双腿,面色隐忍,看起来很是痛苦。
霍云栖怔了下,忙上前,“符砚安,你怎么了?”
符砚安听到熟悉的声音,费力扭头,瞧见霍云栖,眼神沉下,“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霍云栖狠狠蹙眉,见他都这样了,还在嘴硬,干脆当作没有听到符砚安的话,唤来元宝,“把你家世子抱起来。”
元宝战战兢兢,“世子——”
霍云栖声音沉下,“你家世子都这样了,你还不快抱他起来?”
元宝赶紧抱起符砚安,放到床榻上。
书房内很多书,里间是一个卧房,符砚安平时累了,就在里面休憩。
霍云栖跟着走进去。
符砚安面色憔悴,额头冒出冷汗,衣裳也被汗水打湿,拒绝霍云栖靠近,“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你都已经这样了,你还闹什么?”霍云栖不悦喝斥,“你不能讳疾忌医。”
符砚安是孩子们的父亲,孩子们很依赖符砚安,符砚安绝不能出事。
霍云栖快步走近,强行按住符砚安,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
符砚安此时虚弱到毫无力气,推不开霍云栖,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咬着牙,“你走——”
霍云栖翻了一个白眼。
她不爱听他说话,直接伸出另外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继续把脉,沉思。
符砚安怔了下,眼皮狂跳,瞪着霍云栖,最后似乎死心了,也不挣扎了,干脆闭上双眼。
许久,霍云栖收回手,面色淡淡,“符砚安,你中毒了,你知道吗?”
符砚安沉默着不说话,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但,霍云栖知道,他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想搭理她而已。
霍云栖回去了一趟,拿来药箱,取出银针,欲脱符砚安的衣裳,给他施针。
符砚安惊了下,剧烈挣扎,“你想做什么?”
霍云栖没好气道:“给你施针,压制你体内的毒素,难道你想毒发身亡?”
符砚安拒绝,“我不用你假好心,出去。”
霍云栖无视他的话,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