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知怎么回事,马车里这么冷。”
“我没事。”
姜芜扫了谢酝一眼,觉得他头上的帽子愈发绿。
偏他还无所察觉,甚至贴心地将身上散发的冷气收拢一些。
日落西山,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散以前,马车总算停在河边。
崔怜扶着林生下来,姜芜被谢酝拎到地上。
浑身酸痛,她捶了捶后腰,听到林生说:“过河就是了,我们走吧。”
谢酝拎着姜芜跟上去。
姜芜挣扎两下表示抗议,总算获得了自己双腿的掌控权,跟在后头问:“打扫祠堂罢了,为何不找刚刚的车夫来帮忙呢?难道村里一个能行动的人都没有了吗?”
“外村人不方便进我们的祠堂,村中人年纪又太大了,这才出此下策,就是麻烦谢公子了。”
“他也是外村人呀。”
“谢公子日后说不准是,是阿怜的夫君,不算外村人。”
多拙劣的谎言。
谢酝却只听得见后半句话,偏开头,耳根微红。
姜芜:“”
到底在害羞什么?
一行人沿着石子路朝前走,很快来到了村庄的大门口。
此地没什么杂草,看起来倒还清爽整洁。
村外立着块石碑,上头写着两字:“粮村。”
石碑也被人擦拭过,没什么灰尘。
更奇怪了。
一村的老弱病残,打扫不了祠堂,却可以将村庄外围打扫修整得井井有条。
一路走过去,各家房梁下也挂满腊肉熏鸡,石子路平整。
有村民从房内探出头,跑过来道:“阿怜,阿生,你们回来了,这位就是阿怜看亲的小伙子了吧?”
不怪他们怔愣。
谢酝一身雪白昂贵的大氅,身量极高,一派玉树临风之姿。
身侧的姜芜年纪虽小,穿着条浅色襦裙,小脸裹在狐裘里,眼睛弯弯,也足够昳丽明媚。
这两人如何看,都与这村庄格格不入。
对面几人交换了个视线,崔怜温声道:“对,这位是我们村的村长,我提前说了谢公子可能会来,就托村长做了一桌饭,我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