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栖月问。
好半天不见人从净房出来,她不放心,这才找过来。就见陆娇斜倚着门,脸上表情一忽儿一个样,她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该不会是伤心傻了?
栖月都想叫人去寻大夫,这时,陆娇忽然抬手,重锤门扉,“老王八养的小王八,现在还要瞒着我生王八崽子,当我是死的不成!”
这是连宋氏一家三代都骂进去了。
栖月没出声,就听陆娇又道,“今日我若不掀了他的王八盖,也枉做一回人了!”
“秋穗备车!”她扬起声吩咐,“给我将那贱蹄子绑了来。”
“算了,我亲自去!”
平常在感情上总是少点筋骨的陆二小姐,这回却生出一股万死不辞的勇气,决然道,“嫂嫂,你会陪我的吧?”
栖月很欣赏她的果决,也认同她的气势,摇旗助威也不是不可,只是——
“先同母亲说一声?”
上一回便是因为掺和陆娇的事,她才被王夫人教训过。
陆娇闻言眸光一暗。
母亲……
子女在外受伤,往往会回家寻求母亲的庇护。
可他们家不同。
那回春杏刚查出有孕,她委屈地跑回来,王夫人却跟她说,“当初是你一心要嫁宋临,如今又跑回来做什么?准备住到庶长子出生?你是不是傻?”
随后便叫齐妈妈送了她回去。
坦白说,王夫人的做法不论在礼法还是治家,都完全站得住脚。通房有孕,陆娇做主母的却避到一旁,只显得无能又懦弱。
但道理归道理,今日站在这里的不论是陆娇,或是其他任何一个妇人,这句话都完全适用。
只是作为母亲,这番话里头,少了一点温情。
她既没有问过女儿心情,也没有着急为女儿出头,哪怕是气恼的骂宋临两句,陆娇心里或许都会好受很多。
她的母亲永远端庄、优雅。
置身事外。
不过有一个例外,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远舟。
与她只相差一岁的胞弟。
小的时候,母亲心思全在弟弟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