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很好,才往下顺了顺。于是手上动作停了,嘴里却不肯认:
“你哪有十全可爱。”
是是是,全世界她最不可爱。
栖月嘟着嘴往外坐过去,离陆大人远一点。
陆恂失笑,“好了,不准再闹,与你说正事。”
到底谁在闹啊?
这就是典型的倒打一耙。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是人在屋檐下,收敛起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她依言又坐过去。
陆恂见她敛眉垂眸,好乖巧的一个,不知怎地,心先软下来,语气也缓,“其实仔细看,十全长得像你。”
栖月只当他又要损她,一双眼睛充满警惕,“什么意思”
陆恂朝她一笑,眼底沉黑,“它很可爱。”
所以,你更可爱。
陆大人的性格真是喜怒不定,又将她比作一只猫。栖月懒得与他计较,只是嘴角却忍不住扬上去。
陆恂见状,“想笑就笑,别憋着自己。”
栖月是有点小高兴,但不肯认输,于是转移话题,“您要与我说什么正事?”
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已从剑拔弩张到能够正常交谈,而且现在越发朝着“相谈甚欢”的阶段狂奔。
明明最开始的话题是那般正经严肃,怎么就能扯到十全身上去?
陆恂拾起茶碗喝茶,随后道,“你我婚前发生的事,是意外。人为的意外。”
“有人要害您?”栖月很快抓住重点,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通过我?”
“凭什么是我?”她自问没什么特殊之处。
何况——
“我能有什么用?”
陆恂深深看了她一眼,“这里头一定有你我目前还不清楚的事。蛛丝马迹,一定有迹可循。”
比如远在百越做知府的姜华茂,比如从最初就对栖月另眼相待的兰先生。
三年前的事如一团迷雾,深陷其中的人全然看不清晰。
可不知为何,栖月忽然心慌的厉害,是身体本能对危险的抗拒。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都在抖,直到一双大手覆上她的,抬头,是陆恂沉稳锐利的眉眼。
他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