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栖月洗漱干净,服下大夫开的药,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
发癫后的姜栖月,处于无敌状态,贺长风一点儿好没讨着,平白降了一辈,白捡了一对爹娘。
长公主在旁边快要笑死,栖月扭头,问:
“你在这傻乐什么?”
整个大启谁敢这样跟长公主说话?
以萧元容的火爆脾气,哪里忍耐得了这个。
贺长风这会儿也不紧咬后槽牙了,只等着栖月被挫。
连陆恂都默默站在栖月身后,准备好随时捂嘴。
谁知她下一句道,“再迟就回不到天上去,你这小仙女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这回,长公主是真的笑出声。
贺长风服了,凑到陆恂耳边悄悄问,“恂恂,她是真癫还是假癫?”
栖月立马斥道:“小四,怎么跟你娘说话呢!恂恂也是你叫的?”
一句话,说的陆恂和贺长风都没脾气了。
贺长风好奇,“我为何是小四?”
陆恂眉眼不动,“你前面还有小一、小二和小三。”
贺长风啧啧称奇,“看不出恂恂你挺能生啊~”
陆恂淡淡道,“四个孩子里属你最淘气。”
贺长风:……
等药熬好,天色更晚。
长公主便与贺长风先回去了。
大夫说这菌子毒性不强,只是叫人一时精神错落,一切顺着她,等睡下便好。
可她黏人的紧。
陆恂好不容易哄着她去洗漱完,自己才去净房不久,就听到外头栖月惊慌失措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迫,带着哭腔,听得人心头发酸。
“恂恂,你在哪儿?恂恂——”
陆恂从冰浸浸的水里出来,连身上的水都未擦干,只随意披了件苍青色的衣袍。
他推开净房的门,栖月就站在外面。
世界无比静谧。
静的能听到陆恂发丝落下的水声,一滴一滴,顺着喉结往下,流经一片结实的胸膛,最后没入劲实的窄腰下面。
陆恂抿着唇,眼神幽静,一片漆黑。
“什么事?”
栖月便乖巧地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