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这行字旁还有他做的备注,怕黑的月亮。
月亮,栖月……
千真万确是他的字迹。
陆恂很难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像是透过字迹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个他,当时该是怀着怎样怜爱的心情,写下这句话。
罢了,终究是自己害她受惊,做得过分了些。
“我不该那般试探你。”
陆恂打量她的神情,“以后不会再叫你陷入险境。”
这是,认错吗?
栖月简直惊呆了,微微睁大眼睛抬头看他。
陆恂轻微一笑,眼底却是幽深一片,“以后的事,还要你配合。”
这句话说起来很轻,可落在栖月心上,却是沉甸甸的分量。
谁又甘心生来卑贱?
在这权贵场上,人人都谤她、辱她、轻她、贱她,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声声下贱、粗鄙的骂声有多难听。
可那又怎样?
她就是要笑得更甜,过得更好。
人活一世,总要挣出些名堂。
栖月从来乐观积极,纵然人人都厌恶她,她也会爱自己。
但此刻,陆恂温温然望着她,向她认错,栖月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是她疯了?
还是她从来不认识真正的陆恂。
“错我已认了,以后也不会再试探威赫你。只是你今后仍要谨慎小心。”
陆恂当已经将她说通,此事揭过,同她耐心解释:
“尽管陛下励精图治,四海承平,但前朝根基深重,仍旧有死忠旧部妄图复国。丰乐楼刺杀一事,绝不仅表面那般简单。”
栖月咬了咬唇。明明昨晚已经想好了要与陆大人划清界限,将这一年熬过去,大家一拍两散。
可现在唇边的弧度弯起来,依旧有些压不住。
陆恂见女孩柔嫩的脸颊泛着暖醺醺的红晕,如胭脂染在细腻半透的白玉上,那些正事也说不下去。
那股烦闷心情忽然轻松不少:
“想笑就笑,别把自己憋坏了。”
栖月死鸭子嘴硬,“我天生笑脸。”
陆恂也不拆穿,清隽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