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栖月分析,陆恂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都不会再踏足玉笙院。
夫妻两人早有默契。
对彼此也都怀着不小的偏见,只是迫不得已,才共处一室。
所以当松萝的声音响起,“世子怎么这时回来?”
栖月有一瞬间汗毛都立起来。
陆恂爱偷听人说话的毛病还能不能好了!
怎么这么会捡时机呢
离得这么近,他一定听见她刚才的“真爱发言”。
很好,全世界的脸都被她一个人丢完了。
陆思饶有兴味地看向栖月,方才还一脸正气的人,这会儿红晕都爬到耳朵尖。她就说嘛,哪有女子说这些情啊爱啊不脸红的。
“大哥,”陆思忍着笑意站起来,“你回来了?”
身后传来陆恂的应声。
这种时候更要表现的自然一些。
栖月转身,敛眸,对着陆恂行礼。
她不肯抬头,落在陆恂眼里的,便是一段细腻婉转的颈,嫩白、脆弱,像是春日柳枝新抽的条。
栖月的身上总有一股暖甜香气,说不好是什么味道,却丝丝缕缕,绕身不去。
浓长的眼睫覆压着灵秀的瞳孔,两枚红宝石雕琢成的耳坠挂在雪白的耳垂上,染红了她的脸。像极了两颗将熟的缀在浓绿叶片间的红樱桃,待人采撷。
陆恂这时候回来,必定有事。
陆思道:“大哥,我先回去了。”
陆恂这才恍惚自己盯着姜氏的时间有些长,应声好,陆思自顾回了二房院落。
等屋里人都退下去,栖月也从方才的尴尬中缓解过来,但总归有些不自在。
有心想解释,却见陆恂面色淡淡,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也对,本来就是假的。
“大人,方才听四妹妹提起三年前的事,是您叫陆远舟去西陲,因为您与我家下聘后,他却与您争锋。”
这话栖月已经尽量往委婉地说了。
说白了,就是弟弟看上了哥哥未婚妻,被哥哥发配去了穷山恶水之地。
怎么说呢?
与事实基本上两模两样。
相比于马车上,陆恂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