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她就发现了。
这孩子不是说不会叫人,有的孩子天生说话晚,但时哥儿是连“咿咿呀呀”的声音也发不出。除了逗他笑时,他能发出一点声音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栖月引着他说话,臭小子精得很,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你,也不张嘴,等你说完了,他就冲你笑。
叫人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现如今的情况,夫妻两个人在一条船上,栖月是看出来了,有些事情陆大人知道的还不如她,所以也不藏私,尽数说完。
“这孩子才生下来不久,您就抱回来叫我养着,却不知生母是谁。”
三年前的事是一团迷雾。
时哥儿是谁的孩子?
陆恂没有头绪。
但他能肯定这不是他的孩子。
他知道自己。
一个现实到几乎无趣的人,也少有绮丽心思,庶长子,不是兴家之道。
且他素来喜洁,外头的女子更不会沾染。
只是这孩子又是什么因由被他抱回?还对外宣称是他的孩子?
陆恂想不明白。
“先等等。”
栖月便应好,这也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您别担心,我时常教他,说不定哪日就开口说话了。”
陆恂嗯了一声起身,“我去前院书房。”
难怪人说“伴君如伴虎”,跟陆大人说半天话,可真累啊。
她才松口气,坐下来歇歇,陆恂忽然转身,栖月“嗖的”一下又站起身,“大人还有事?”
陆恂看她跟个炸毛的猫似的,眼里划过一抹笑,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他又是威赫凛然的陆大人,“叫人将正厅收拾好,以后不准在屋里玩闹。”
栖月低眉顺眼,“……是。”
“要玩的话,白日在院里玩。”
……
等陆恂再回到主院,栖月已经沐浴过,正披散着头发晾。
白日跳舞出了一身热汗,傍晚又被陆恂吓了一身冷汗,她早难受得不行。好在陆恂人虽刻薄,生活上倒不曾亏待。
仆从们烧好水,她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见陆恂进来,栖月坐在妆台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