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有茶盏,陆恂给自己倒了杯茶,听着哭声停了,挑眉:
“不哭了?”
栖月:……
她刚才偷偷抹了鼻头,根本没有鼻涕。
是她将陆大人想得太善良,他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栖月斯文的抽出帕子,将两颊泪痕擦干,“忽然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伤心。”
陆恂似笑非笑,“真难得。”
栖月闷了闷,出声问:“可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大人比我厉害,知道的也一定更多,不如大人说说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恂便不说话了。
栖月多精一个人,还有什么看不出来,于是转换话题,“那咱们还能回去吗?”
陆恂说:“我会尽快弄清楚这三年发生了什么,和回到过去的办法。”
栖月还是很相信陆大人实力的。
三年前的事,也肯定他能查清楚。
只是穿越这种事情,过于离奇,听着不像是能靠个人扭转的。
于是她问:“若是回不去,我岂不是永远要做陆夫人?”
陆恂的声音不辨喜怒,“你想的美。”
栖月悻悻,她最有自知之明了。陆恂这样的人,清高得很,哪里看得上她。
“我也不是故意占您便宜。”
陆恂没理她,继续道:“前朝末年,炀帝荒淫无道,追求长生,手底下养了一群能人异士。”
意识到陆恂说正事,栖月忙挺胸抬头,双手放于膝上,循规蹈矩的好像书院的学生,浓长深黑的眼睫润湿,显得乖巧又听话。
但陆恂知道,乖巧从来都只是表象,“那群人中有一股号称是蓬莱异士,据说能连同古今,或许对你我如今的境况有用。”
栖月听得认真,提问更认真,“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
她不信。
若炀帝养了一群这样大能耐的人,怎么还会亡国?
大约是一群江湖术士。
陆恂自己也是不大信的,不过仍派了手下的人去寻,“一年时间。”
栖月问,“什么?”
陆恂道:“一年之后,若仍旧寻不到回到过去的方法,等一切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