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多人都以看过世子夫人跳舞为荣,因为此后,栖月再没有一次在公开场合起舞。
……
接下来的饮宴再没有发生什么波折。
栖月出尽了风头。
连一向冷傲尊贵的长公主,都甚爱她。
席上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找她麻烦?
显国公府先时立誓要与栖月划清界限那几个,如今也肯与栖月坐在一处,二房夫人还贴心地给她布菜,“我看你爱吃辛辣,这道笋鸡最好。”
散席时,陆恂果然等着与她一道归家。
二夫人看得直笑,打趣道:“果真是情深意笃的夫妻,半点都放心不下。”
栖月低头装作羞涩,心中却直打鼓。
很多时候,人的直觉都准得可怕。
比如现在。
陆恂等她当然不会是因为什么狗屁情意,情丝这东西,大约陆大人这辈子也生不出来。
栖月乖乖跟着陆恂坐上马车。
马车辚辚,先时还能听到车道两旁嘈杂的声响,渐渐地,周围安静下来。
世子规制的马车宽敞舒适,夫妻两人各占一隅,中间隔着钉在车底的桌案,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什么时候学的舞?”安静的车厢里,陆恂突然开口。
栖月并不隐瞒,“五岁起。”
陆恂看向她,“还会什么?”
栖月便露出个笑模样,装出一副天真甜蜜,“霓裳绿腰我跳得最好,夫君喜欢的话,我回去跳给你看。”
陆恂依旧看着她,“以前没跳过?”
栖月一颗心开始脱缰。
人一紧张便容易出错,她几乎是迫切地想要自证,忽视了话中的陷阱,“当然跳过!”
陆恂嗯了一声,“我更喜欢什么?”
栖月知道这时候自己要稳住,不能露怯,于是厚着脸皮道,“夫君说只要是我跳的,你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