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具。他大可以叫人铺一床去,只是考虑种种因素,在这个离奇“梦境”结束之前,他该维持现状不变,才不会叫人有可乘之机。
这件事,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过去那个“他”如何做,他便要如何做。
“荜拨——”一声,灯花爆开。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姜氏却一直未从净房中出来。
陆恂停顿片刻,顾虑到今日种种离奇事件,起身大步往净房走去。
帘子掀开,却蓦然对上一双受惊的,羞窘的,漂亮的眼睛。
净室里热气蒸腾,她的发梢还挂着水。屋里太静谧,只有他们两个人,水滴顺着栖月的腮和耳垂,落到她的肩膀,一滴一滴。
她穿着一身薄透的纱衣,整个人都透着水光靡靡的欲,纯洁而神圣,有些招人怜,但更多的是激起人难以抑制的破坏感。
清极艳极。
清得玉润雪肤,艳得氤氲透骨,眼尾一颗小痣,便是迤逦动人心魄之处。
好像是一只勾魂摄魄的水妖,无意中闯入他的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