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简直怀疑是自己耳朵坏了,睁大了眼睛不大敢相信的看着陆恂。
陆恂看她这目瞪口呆的模样,只觉好笑。
反问一声,“不然呢?”
栖月立即点头如捣蒜,十分信服赞同的态度:
“必然是我耍了手段!不但如此,还是我逼迫大人。大人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如一朵盛世白莲,若非我见色起意,动手动脚,垂涎欲滴……”
陆恂刚开始还能勉强听下去,可她越说越离谱,讽刺意味深浓,又叭叭叭说个没完,终是耐心耗尽。
他从温泉别庄走时,她还陷在昏睡中。单薄的一片卧在床上锦被里,更显得娇软羸弱。
只是他那时要事,不得不走。
此刻见她面容虽还有些憔悴之色,精神头倒好,损起他来,尤其有劲儿。
她还在喋喋不休,“既是我使了手段逼迫了你,千万放心,我一定负责,将来好好爱护你……”
按捺住将手里这盏茶泼她一脸的冲动,陆恂微微一笑:
“大将军王一言九鼎,对抗萤虫老怪都不在话下,何况区区一个在下。”
“……”栖月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您的推测也有一定道理。”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您终日防人,结果却被我小人得逞,一着不慎,拖入罗帷。”
陆恂今日提前回来,难得空闲,端着茶盏一面喝一面听,时不时打量栖月神情。
此时她坐得规规矩矩,看着懂礼识义,像个温良贤淑的夫人,可里子却有一股淘气的坏。一双眼珠子不安分地转动,带着几分勾人的灵动,嘴里尽是编排他的话。
关于陆娇所说二人婚前失德的事,陆恂同样惊讶,但不意外。
他与姜栖月的地位天差地别,更何况还有远舟夹在中间,若非重大变故,她走不到他身边,也不可能嫁给他。
陆恂承认,栖月不似他最初以为的那般虚伪、贪婪,相反,在很多时候,她都表现出敏慧、懂事,还有可爱。
一张嘴尤其能说会道。
陆恂瞧着她的目光转为深浓。
果不其然,栖月被他这样瞧着,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