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了种问法,“弟妹,说实话,你是不是被逼的?”
贺长风这话问得刁钻。
可陆恂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
他究竟是何样情况下,才会娶了最瞧不上的姜氏。
所以尽管面露不愉,也没有出声阻止。
栖月先用余光扫了陆恂一眼,见他一贯的面无表情,更看不出喜怒。她肯定这位贺表哥一定与陆恂关系匪浅,是以她略想了想,也问了一句:
“天底下还有不想嫁给盖世英雄的女子吗?”
这马屁拍得着实巧妙。
便是见惯风浪的贺长风,都要抚手道一声好。
一句话百样说。
偏她能说到人心缝里去。
若是有这样一位绝色佳人,不但长得美,人又灵巧聪慧,甜的好似融化的饴糖,又大胆又含蓄,他都想娶回去了。
何况是连女人手都没摸过的陆童子。
贺长风一双狐狸眼笑得贼贼的,“我跟你说,行简最大的优点,或者说弱点,便是受不了——”
不等他说完,陆恂先出声打断:
“一桌子点心堵不上你的嘴?”
他目光幽深,气势凌人,神情中多少还带着几分不耐,似是好脾气已经到了头,分分钟要动真格的架势。
可仔细瞧,那眉宇间似乎还带些难为情的窘境。
这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贺长风笑而不语,凭栖月心里急死,也听不到他的下半句话。
钱妈妈还没来。
许是被警告过,贺长风没再招惹栖月,栖月乐得轻松。
这是她头一次见陆恂与朋友相处,不再淡漠锐利,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姿态松弛,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得出来,他是真正放松愉快的。
忽然,贺长风扇柄合上,敲了下脑袋,大声道,“我记起来了!”
陆恂一脸平淡。
贺长风平日便是这般一惊一乍的做派,没个正行。
想不出他狗嘴里能吐出个什么好东西,陆恂毫不在意:
“什么?”
贺长风满脸兴奋,身子都坐直了,眯着眼睛仔细回忆:
“那时我家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