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别说一直爱慕陆恂的嘉元县主,便是姜玉柔,都妒忌地发狂。
试问哪个女子不想要一个俊美体贴,有权有势的夫君呢?
贱人就是好命!
“陆恂哥哥,都是她,”嘉元指着姜玉柔,毫不迟疑地将人卖了,“是她嚷嚷着说知道自家妹妹从前的腌臜事,我是为了陆恂哥哥好,才出来问问。”
栖月听得眉心一跳。
原来贵女们都爱这个。
太好了,她也是绿茶!
于是不等陆恂开口,栖月率先道,“那我就不一样,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便是为了哥哥好,我都不会随意打听,怎么也要给哥哥留体面的。我心里头全是哥哥呢~”
陆恂:……
嘉元叫陆恂哥哥,栖月直接叫哥哥,看似两字之差,可听感上,却有天差地别。
有句话贺长风没说错,嘉元是捏着尖细的嗓子装甜,可栖月天生嗓音甜,尾音扬,软糯可亲,一声哥哥叫出来,像是有人拿重锤在耳边击鼓,敲得心也跟着砰砰砰直跳。
“姜栖月!”嘉元气得鼓起了嘴。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啊?”栖月柔弱地看了陆恂一眼,“那你方才还喊打喊杀,好可怕的。换做是我,绝对不会叫哥哥为难呢~”
这么说吧,若非陆恂站在她身旁,限制了她发挥,她能将嘉元恶心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在姜府长大的孩子,装天真比柔弱,栖月就没输过。
这种时候,谁丑谁尴尬。
果不其然,那位贺表哥已经笑得花枝招展,浑身乱颤了。
嘉元县主说不过栖月,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姜玉柔身上,将人往前推了一把,声音也不夹了,铜铃一般:
“姜玉柔,你说!”
只要说出贱人一两件事,她就能叫陆恂哥哥看清她的真面目,到时候,不愁弄不死她!
姜玉柔一下成了全场目光的焦点。
不同的是,嘉元咬牙切齿,栖月好整以暇,而陆恂……
陆恂眉眼浓黑,平静看人时也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审视和凌厉:
“朱夫人想说什么?”
他语气平淡,却听得姜玉柔心头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