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直到玉佛落地,你才跳出来,将松青狠揍一顿。”
陆娇自进门后便气势汹汹,她却条理清晰,镇定自若,一双漂亮的眼眸抬起,静静看人时,无端透出几分慑人之感。
倒有几分陆恂平日做派。
“听起来似乎你一早有预料,这尊佛送不到太太手上呢~”
陆娇被她看得一怔,颇是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青松哭着道,“没有没有!夫人没有叫我骗玉佛,奴婢与钱妈妈在花径上遇到,奴婢朝东,她也朝东,奴婢朝西,她也往西。也不知怎得,这妈妈就撞上来,紧接着装玉佛的匣子就落了地……”
钱妈妈大呼冤枉。
厅里头吵成一团。
喊冤的,哭泣的,怒吼得,正是用晚膳的时辰,却闹得不像样。
陆恂行至堂中梨花木扶手椅坐下,沉声道,“吵什么?”
他声量不高,却自有股威严气势,眉眼浓黑,看人时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审视和凌厉,叫人不敢放肆。
闹声顿消。
钱妈妈眼神飘忽,趁人不注意,悄悄又躲进人后。
事情到这种地步,陆娇自然不肯罢休,她眼珠一转,指着栖月道:
“观音送子,她自己成婚三年都没有孩子,又是那等眼皮子浅的,说不得在嘉乐堂便起了瞎心!想要占为己有。”
这借口荒谬,但栖月和陆恂的注意力,此刻却全落在另一件事上。
栖月没有孩子。
倘若栖月没有孩子,那时哥儿又是谁生的?
陆恂身边可没有妾室通房。
这一迟疑,倒给了陆娇机会,自以为拿住了把柄,小嘴越发停不下来:
“谁不知这观音佛是崔小姐孝敬母亲的?偏偏有人要坏了这桩姻缘。”
“大哥,若是这玉佛被松青这贱蹄子诳去,瞒天过海,母亲只当崔小姐信口雌黄,根本就没送什么玉佛。彼此误会,便宜了谁?”
“或是玉佛仍旧碎了一地,却没有我恰好路过看到,任世子夫人巧舌如簧,岂不成了安阳候府诚心拿玉佛膈应人?”
“总归两家有了嫌隙,对崔小姐有了偏见,不论婚事成与否,得益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