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带走阮眠霜,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穆家大少奶奶没猜透,只听萧维雪道:“我家表妹托我给都水监丞的妻子章夫人带一封信,我不认识张夫人,您可否帮我引荐?”
“好。”穆家大少奶奶点头。
另一边。
阮眠霜跟着婢女来到了后院东侧的一间雅室,梦昔警惕地暗中观察四周的情况,生怕有人害了小姐。
紫檀香炉吐出最后一缕青烟,晋王妃端坐在主位,腕间的九鸾衔珠镯突然发出细碎声响。
“晋王妃安康。”阮眠霜和梦昔齐齐行礼。
“起吧!”晋王妃挥手,语气有些虚弱。她打量了一番阮眠霜,突然道:“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
“每个人都这么说。”阮眠霜起身落座,眼角的余光撒过四周,只见两个刚及笄的少女坐在左侧,也不知是什么身份。
“你母亲曾以琴技闻名京城,不知你得了几成真传?”晋王妃指着一旁案几上的红布,淡淡道,“你可愿演奏一曲?”
这种自上而下被命令的感觉……
阮眠霜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但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查清这些天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只能点头。
“臣女愿意。”
檀香在鹤嘴铜炉里袅袅升起时,梦昔揭开红布,阮眠霜就看到一张残破的琴,梦昔的指尖触到了琴身上那道金漆修补的裂痕,试着剥了几下,确定琴没有问题,才对阮眠霜点头示意。晋王妃看着主仆的的小动作,倚在青玉枕上,腕间九鸾衔珠镯垂落的流苏正巧搭在琴尾,像是给焦尾琴系了条璎珞。
“《幽兰操》,可会?”晋王妃的声音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阮眠霜垂眸看着自己映在琴漆上的影子,琴轸上缠着的冰蚕丝弦还泛着新换的光泽。方才萧维雪告诉她,晋王妃可能会让她弹琴,又给她一只白玉镯,让她务必要戴上。
两女子看着这琴弦,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晋王妃喜欢弹琴,晋王一句“爱妃当配冰蚕丝弦”,这张琴上就永远都是新的冰蚕丝弦。
阮眠霜素手轻抬,第一个泛音惊落了窗外海棠。
晋王妃突然坐直身子,方才的慵懒神色褪得干干净净。
阮眠霜的右手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