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的庄子有价无市,难买,更别提温泉庄子了。
濮阳郡王府的祖上不愧是备受德宗喜爱的亲王府,如今就算没落了,手里的资产也非同寻常。
皇后见诸事落幕了,把阮眠霜唤到身边,柔声道:“翎钰和灵犀都想着见你呢,这些赔偿,让承恩侯派人去郡王府清点吧!”
阮眠霜看向祖父,承恩侯点头,她才应下,跟着皇后离去。人走到门口,萧维雪突然上前。
“阮姐姐,裴隽之事,终究是郡王府做得不对。我虽不知情,却在无意间伤了姐姐,心里甚是愧疚。姐姐可愿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阮眠霜迅速扫了眼四周,裴隽的手指收得有些紧,似乎在怕些什么,淑妃似乎希望她能答应,其他人好像只把它当做女儿家的事,漠不关心。
阮眠霜笑着回道:“既然县主开口邀请,我就在侯府等着您的请帖。只是近几日,侯府有些忙碌,可否过段时间再约?”
萧维雪猜不透这是拒绝了还是答应了,只能顺着话接:“既然近来忙碌,那月底可得闲?”
“应该是无事的。”
“那就约在月底吧!”
两人定下时间,阮眠霜就跟着皇后离开了。
人还没走远,淑妃也借口要回宫拿地契,带着宫女离开。
皇帝这才问裴隽:“说吧,你还查到了哪些事?应该没有纸上写的那么简单吧?”又看向濮阳郡王,语气瞬间变得阴沉:“我看你也隐瞒了不少事情!你知道几年了?”
承恩侯和齐国公也神色凝重。
虽说他们致仕多年,但朝堂上发生了这种事,他们也不免猜疑,这些被替换的庶吉士究竟是那些世家大族为了后辈以权谋私,还是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想把心腹安插到朝堂之上?
若是前者,那倒不必担忧。
若是后者……
御书房内的气压顿时低下了,濮阳郡王吓得冷汗淋漓,也不敢隐瞒,把知道的都说了:“我也是在父王重病时听他提了一嘴,听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想培养我们这一脉的后辈护住王府荣耀。后来不知怎么地,突然歇了心思,反而让妹妹入宫……”
当时,妹妹已有心上人。
这些话,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