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时在林冬梅家那狭小的屋里度过了煎熬的三天,屋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这三天里艾时反复的策划,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墙上密密麻麻写满线索和计划的纸张,那是他复仇的“作战图”,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的愤怒与不甘。
“他娘的,不成功便成仁。”艾时低声咒骂着,声音中透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匕首,藏在后腰,迈着坚定的步伐,踏入了如墨般浓稠的夜色之中。
夜幕下的永泰县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而古岸溪畔的兴元会所则是它最为锋利的獠牙。艾时悄无声息地靠近,远远就看到了那醒目的标牌,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冰冷的光芒。他迅速躲进拐角处,心脏剧烈跳动,紧张与兴奋交织在心头。
只见一辆辆豪华轿车鱼贯进出,引擎的轰鸣声和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奢靡氛围。两米多高的围墙,像是一道坚固的堡垒,将会所与外界隔绝开来,守护着里面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华丽的铸铁大门两旁,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看门人宛如两尊冷酷的雕像,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
时间缓缓流逝,艾时在黑暗中耐心等待着时机。终于,晚上十点多,会所外的喧嚣渐渐平息,车辆不再进出。一个看门人走到另一个看门人旁边,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走向角落里,往衣服里塞了个东西,鼓鼓囊囊的,接着朝着会馆斜对面的胡同走去。艾时心中一动,像一只嗅到猎物气息的猎豹,悄悄地跟了上去。
看门人在错综复杂的胡同里七拐八拐,试图摆脱可能的跟踪。但艾时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敏锐的观察力,始终紧紧地跟在他身后。终于,看门人在一个宅院门口停下,左右谨慎地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后,推门走了进去。
艾时连忙躲在门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向院内张望。只见屋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世故与精明。看门人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瓶子,艾时定睛一看,竟是一瓶名贵的茅台酒。看门人将酒递给中年男人,男人接过酒,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叠钱递给看门人,笑着说:“下次多带点好东西出来。”
艾时在门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