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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谦没想到,今早他让小安子来东宫给云珩送药材,竟然送出一个叛徒来。
看来还是他心慈手软了,竟然留了这么一个漏网之鱼。
一直没听到小安子开口,侍卫手中的刀又往他的脖颈处送了几分。
“你是想找死吗?竟敢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
刀上的光反得刺眼,小安子连忙求饶。
“太子殿下饶命,奴才这就说,这就说。”
就算他今日守口如瓶,依照二皇子阴险暴戾的性子,也不会放过他。
还不如继续坦诚,将二皇子锤死,或许太子殿下会心慈留他一命。
“启禀太子殿下,丽妃背后的人并非太后,她真正的主子,其实是二皇子,那玉石上的毒也是二皇子下的。”
云谦摩挲着手中的扳指,双眸阴鸷。
“空口无凭,小安子,你可知污蔑皇子的下场是什么?”
“二皇子威胁奴才也没用。”
小安子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气势。
“方才奴才所言,都是丽妃生前的贴身宫女亲口所言,奴才也已将她写的亲笔血书呈给太子殿下。”
“人在做,天在看,无论二皇子如何否认,也是徒劳无益。”
这些年跟在云谦身边伺候,他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日提心吊胆的。
每天一睁眼,脑海里闪现的念头便是:
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生来就是卑贱,为了给家中换几两银子,他将自己卖进宫,整日做伺候人的事,比不得这些主子高贵。
他也做了不少腌臜事,可他还有心,他谋财,但却从未害过命,更做不到云谦这般丧心病狂。
“太子殿下,二皇子心思远比你想得龌龊,他不配殿下倾心相待。”
尽管手心已微微出汗,云谦依然强装镇定。
“小安子,本皇子对皇兄的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你休得胡言。”
他不担心下毒之事败露,可他担心云珩知晓他那不为人知的心思。
对他的威胁,小安子压根不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定当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