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边关,扔下他一人在云城自生自灭,他置置气也未尝不可。
反正昭云帝也不可能下旨把方心然追回来,大不了在御书房多摔几盏杯子而已。
“你既然如此明目张胆,义母她们进宫时,是不是又恰好遇到了凤仪殿的那位?”
“知我者,非阿云莫属。”祈墨淮道。
“那人一大早,就堵在义母她们进宫的路上,尤其一见到‘母妃’,就要掀开她的围帽,准备奚落一番,可惜被表姐眼疾手快制止了。”
说实话,他有些期待,若母妃跟着父王去边关一事是被谢若木揭穿,昭云帝的脸色得有多好看。
谢若木揭开的这块遮羞布,昭云帝又得绞尽脑汁地给她盖上,那场面想想就振奋人心。
听到他这遗憾的语气,云栖晚无奈。
“你别玩大了,不然义母和表姐接不住你的戏。”
她明白祈墨淮的意图,若此事被闹大,祈敬之和昭云帝之间的兄弟情,至少在外人看来会消失殆尽。
虽然能取信背后之人,但昭云帝在给谢若木收拾烂摊子后,定会狠狠惩戒她一番。
说白了,他就是想替她公报私仇。
“待一切结束后,你若是想玩,就尽管玩。”
“阿云不心软?”
“对她有什么好心软的。”云栖晚道。
“如今不动她,只是想借她之手,把义母和表姐换出来。”
因她之故,谢若木对方心然由原本的羡慕变成了嫉妒,甚至是憎恶,对义母亦是。
眼中钉肉中刺进宫了,谢若木还不可尽的磋磨,届时将人磋磨出宫了,也是人之常情。
回想起今日在宫中,谢若木的表现,祈墨淮心底鄙夷。
“她心态早已失衡,思想越来越极端,相信义母她们很快便可以出宫。”
谢若木虽贵为一国之后,可夫君不疼,女儿不认,母族厌弃,身后无任何可信之人,行为举止也愈发偏激。
云栖晚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
“墨淮,等义母和表姐出宫,我想同义父和外祖父商量,将柠儿和她们一同送走。”
提及云知柠,祈墨淮踌躇片刻。
“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