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谢知礼的交代,云栖晚心思流转片刻。
“外祖父说,谢氏的前程没有我和柠儿以及表姐重要,但是比表哥你重要。”
听到她明显针对的话,谢澜安挑眉。
“真的?那我去找祖父理论。”
见谢澜安佯装要走,云栖晚连忙拉住他。
“别别别,外祖父说你重要,你最重要。”
“这还差不多。”
谢澜安又坐回她身旁。
“晚儿,谢谢你。”
不惜自揭伤疤地开导他。
曾经那些认为过不去的,如今也已经过去了;而如今认为过不去的,往后也都会过去。
仿佛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云栖晚歪头道。
“表哥知道为什么外祖父要安排我来同你说,而不是他自个来吗?”
谢澜安沉思片刻,试图缓和气氛。
“因为他老人家要早点就寝?”
云栖晚实在忍不住,那白眼就差翻到天上去了。
“谢丞相,你知不知道,你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说冷笑话时,一点也不好笑。”
堂堂昭云丞相,竟然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谢澜安立马挤出一丝自以为和善的笑,却被云栖晚更加嫌弃。
“谢丞相,您老还是别笑了,怪瘆人的。”
这么无趣的人,也不知道江姐姐是怎么看上的,十有八九是看走眼了。
一天连番在这丫头身上吃瘪,吃得谢澜安都没脾气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云栖晚,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天生反骨成精的云栖晚本想回怼一句:
“就得寸进尺怎么了?”
但想到明日便要分别一段时日,多少还是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好了好了,谢丞相肚里能撑船,不要与我这个小丫头一般计较。”
谢澜安对她这能屈能伸的性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忍心指责她。
就在他以为云栖晚不会回答时,却见她正色道。
“表哥无须觉得我在自揭伤疤,其实外祖父让我来开导你,同时也是想让你开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