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等等我……”
回想起当初两人风尘仆仆地大半夜赶到谢府,逼着他原谅他们,谢澜安失笑。
“他俩当时是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跟我道的歉,我起初怎么都不肯原谅他们。”
“祖父担心我们仨又打起来,一直守着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后来见祖父困了,这才勉强喝了他俩的茶,放他们走的。”
“所以他们俩是不是又回天辰山,跟你告我的状了?”
云栖晚眼神往旁边飘了飘。
“也还好,应该没有吧。”
看在谢府是她的外家份上,陆承影还是很保守的,只把谢澜安形成了黑面阎罗,黑煞神。
而江凌霄则言简意赅,拍着胸脯保证道。
“小五,忘了那不靠谱的表哥,以后为兄当大将军,罩着你,让你在云城横着走。”
冷风吹来,云栖晚身子哆嗦了一下,谢澜安帮她把披风拢了拢。
“冷了?”
“有点。”
“那我送你回栖晚阁。”
谢澜安刚起身,便被云栖晚拉住。
“表哥,你看当初这么难我们都过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谢澜安脱下自己的披风,给云栖晚披上,又坐回她身旁。
“晚儿,那些真的都过得去吗?”
当初祖父接连经历丧子之痛,丧妻之痛,身子和心力都大不如从前,为了替祖父分忧,他逼迫自己快速成长。
可即便他再努力也没用,都无法护住身边之人,如今甚至还要让祖父和晚儿留在云城冒险。
他怕待他归来之时,看到的又是一个支离破碎的谢府,谢府祠堂里又多了一块牌位。
云栖晚神色坚定。
“过得去,只要你想,便过得去。”
只要人还活着,就没有什么过不过去的,所谓的过不去,只是当时觉得过不去罢了。
谢澜安有些迷茫,冷静自持的面具戴久了,他便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
其实并不然,但外祖父年事已高,他不敢再让他忧心,希儿的世界太过美好,他不忍心破坏。
唯独在云栖晚面前,他才敢释放自己的脆弱。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