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卿回知道这件事他争不过谢知礼,便迅速转移话题,指责道。
“那昨日谢府的人拦着郭氏女眷,不允许她们离开,又是何意?”
谢知礼淡定地理了理衣袖。
“没什么意思,拦住她们的人都是百姓,与谢府无关。”
“晚儿应小郭氏的哀求,请周围百姓在一旁陪着她们,以免她们害怕,还不惜自掏腰包替郭氏打点那些百姓,郭侍郎别不知好歹。”
他不识好歹?那死丫头用大鱼大肉收买了那些贱民,他们能不乖乖听他的话,堵住郭氏的人吗?
此刻的郭卿回只觉得五脏六腑生疼,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打的。
只得死死咬住下颚,以防自己晕过去。
“就算拦人的是那些百姓,可郭氏的女眷被堵在谢府这么久,谢太傅和谢丞相都未曾出现,故意不管不问,还说这不是你们授意?”
说到此事,谢知礼更淡定了。
“哦,你说这事啊,昨日澜安陪平西王世子出城狩猎去了,半夜时分才回府。”
“至于老夫,听说有上百号人来陷害心爱的外孙女,一气之下,急火攻心便晕了过去,今早上早朝前才醒。”
“希儿忙着照顾老夫,都没空出府帮衬晚儿,谢府的人都齐了,郭侍郎可还有其他说的?”
所有的后路都被谢知礼堵死了,郭卿回看向云谏,就见他默默转过身去。
看在母后的份上,保住郭卿回的命,已经是他的极限。
朝云谏求救无望,郭卿回心如死灰,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们想借昭云帝的手,除去谢知礼等人,昭云帝又何尝不是想借谢知礼的手,除去他们。
否则昭云帝不会先抹平了谢府和云谏的恩情,再同他们攀扯昨日之事。
而自云谏安排他参云栖晚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决定舍弃了他。
原来他昨日说地保住他,只是保住他的命而已,为的就是诓骗他今日奋力将谢知礼和祈敬之等人拖下水。
狡兔死,走狗烹,竟是他的结局。
郭氏本就是云谏外家,今日又因为云谏,彻底昭云帝撕破了脸,云栖晚又背靠南离,昭云帝定会借此机会毁了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