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祈墨淮走近郭卿回,嘲讽道。
“自知者明,若郭侍郎从小便缺失这品质,觉得他人的幸福刺痛了你,大可以上奏参本世子,本世子无惧。”
他的阿云虽不是什么弱女子,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张戚正思索片刻,觉得祈墨淮说得有几分道理,朝他深深行了一礼。
“受教了。”
欺负弱小,也并非君子所为,若是看不惯他人‘浓情蜜意’,上奏参男子也是一样的。
郭卿回若是知道他内心想法,一定会抓狂,其他人是弱女子就算了。
但云栖晚充其量只能算得上女子,弱字与她丝毫不沾边。
见呼声一边倒,谢知礼继续添油加醋。
“陛下,可怜老臣那外孙女,这几日噩梦连连,人都瘦了好几圈了,求陛下主持公道。”
郭卿回简直要被谢知礼倒打一耙地发言,快锤到土里去了,昨日才发生的事,哪来的噩梦连连,又如何会瘦了好几圈?
“陛下,臣自知有错,对不住南离长公主,但谢府的人昨日围追截堵,不让郭氏女眷离开。”
“任其被众人围观不说,还押着他们跪着那么久,贱内昨日回府后便病倒了,府医说只剩一口气了,其他人还闹着要寻死,求陛下做主啊。”
胡说八道的卖惨,他也会。
听到小郭氏只剩下一口气,众人心里的天平又悄悄偏了些,闹出人命就过了。
见郭卿回玩自己剩下的,谢知礼立马换了战术。
“郭侍郎口口声声说郭氏女眷清誉已失,老夫请问这清誉是如何没的?”
“她们被数不清五大三粗的男子围观了那么久,清誉如何还在?”郭卿回道。
“照郭侍郎这么说,被男子围观便失了清誉,那郭氏女眷自做主张到谢府,见到晚儿前,清誉便已经没了,如何能把这罪名安在她头上?”
郭卿回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又见谢知礼道。
“难不成郭侍郎认为,站着陷害人就高贵?跪着替信王的亡母祈福就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