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亲耳所闻,亲眼所见,怎么会是空口无凭?”
说到这,谢澜安嘴角的讽刺更甚。
“不只是本相,在座的各位,包括陛下和太子殿下方才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信王可是越过太子殿下,直接附和许太尉你呢?”
阴阳怪气谁不会?
谢澜的话对云谏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迅速顺杆子往上爬。
“谢丞相误会了,本王从前的确与许太尉向来交好,本王还曾想把柠儿许配给太尉长子,只是两个孩子没有缘分,这才作罢。”
“但在太子与太子妃成婚后,为避免误会,两府已经尽量减少了往来,还请谢丞相别误会了许太尉。”
听着云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许太尉极力否认。
“信王慎言,太尉府和信王府历来没有什么交情,井水不犯河水,更无什么联姻之说,还请信王不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此等狼子野心之人,谁敢与他相交甚笃?
云谏也不恼,诓哄道。
“许太尉放心,本王定会成全你心中所愿,咱们从今往后泾渭分明,不来往便是,诸位别误会。”
许千仞:“……”
你说完大家更误会了。
太尉府是太子妃母族,无论如何,都得跟云谏这类即将谋逆之人撇清关系。
“太子殿下,您要相信臣,臣与信王私下毫无交情。”
“太尉放心,孤自然……”
云珩话还没说完,又听到谢澜安的风凉话响起。
“许太尉即便要表忠心,合该跟陛下表才对,难道在许太尉心中,陛下还比不过太子殿下?”
许千仞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澜安,能不能给他留条活路?
但看到他眼底的怒意时,忽然有些心虚,方才他好像也没给这人留活路。
又看向昭云帝,只见他静静审视着云珩,许千仞心里咯噔一下,他好像连累太子了。
云珩心里只剩下无奈,明明前几日他们商量了整整一天一夜,今日如何行事。
可除了他,没有一个人乖乖按计划走,就连外祖父,也徇私地踹了云谏一脚。
这棋局是从何时开始崩的呢?好像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