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求本公主饶命,那本公主且问你,今日你们来谢府可是本公主逼你来的?”
“不是。”
她们今日前来,源头虽是因为云栖晚,但旨意是昭云帝下的,云珩传的,况且确实是郭卿回参她在先,算起来,她也是无辜的。
“那你们跪在这,又可是本公主逼的?”
郭绮儿知道,她不应该顺着云栖晚的话往下答,可她们方才都是跟着小郭氏跪的,与云栖晚确实没有关系,她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未曾说过。
“不是”
“那本公主可有对你们喊打喊杀?”
“不曾。”
“那你让本公主饶哪门子的命?还是说,郭姑娘想试试诬陷南离公主是何滋味?”
见云栖晚不仅避重就轻,还倒打一耙,郭绮儿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心思流转片刻,便开始掩面哭泣。
“公主是没有命人对我们喊打喊杀,可公主让这么多人围观我们,今日过后,我们的清誉尽失,还有何颜面苟合于世?”
云栖晚点了点头。
“你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见她神色开始松动,郭绮儿心下一喜,以为装可怜有用,正准备继续。
便见云栖晚满脸疑惑,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那你为何不去死呢?”
郭绮儿:“……”
她要是想死,还在跟云栖晚逼逼赖赖干什么,她就是想活啊。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气无力,这云栖晚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净不说人话,偏偏她讲得还很有道理,让人无力辩驳。
知道迂回的苦肉计和装可怜对云栖晚没用,郭绮儿决定单刀直入。
“公主,臣女和各位姐妹们还未出阁,若今日跪在这被这么多男子围观,失了清誉,哪个世家还愿意娶我们?”
自那老太婆身死,郭氏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她们的婚事本就大不如从前,若再有今日之事,云城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肯要她们。
“关本公主何事?”
向来能言善辩的郭绮儿,再次被云栖晚干沉默了,这人怎么能如此油盐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