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去,就见谢澜安阴恻恻地站在门口,祈墨淮忍不住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若我说这衷肠没诉够,表哥会识趣地离开吗?”
这该死的谢澜安,时机总是凑得这么好,屡次坏他和阿云的好事。
“本丞相从来不知识趣为何物。”
谢澜安毫无打搅人好事的自觉,大摇大摆走到两人面前坐下。
“平西王世子在谢府的地盘,哄骗谢府的女儿,难不成还奢望本丞相识趣?”
要不是看在这人真心待晚儿的份上,他早就把他打包扔出去了。
“表哥,你……”
云栖晚悄悄抠了抠祈墨淮的手心,示意他淡定。
“表哥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难道我是那么轻易被哄骗的人吗?”
见有人替自己出头,祈墨淮乖巧地站在云栖晚身后,挑衅地看着谢澜安,如何?
正准备喝口茶水的谢澜安听到这话,立即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眼神危险。
“你就这么护着他?”
忽略他眼里的威胁,云栖晚重新端起茶杯递到他手里。
“表哥这是不相信我?”
她明白谢澜安是担心她吃亏,但这是她认定的人,她便会给他足够的信任。
“忙里偷闲之际,出言调戏夫君几句,表哥,这不过分吧?”
听到她称呼祈墨淮夫君,谢澜安瞬间便反应过来。
“你们在天辰山拜堂成亲了?”
“是。”
云栖晚回答得很干脆。
“权宜之计?”谢澜安道。
“不,是我心之所向。”
云栖晚语气坚定,当初虽是为了圆师娘的心愿,但她也是心甘情愿嫁给祈墨淮。
若是换作其他人,她不会嫁,师父师娘以及师兄们,也不会同意她嫁。
“那你们为何……”
谢澜安本想说为何不将此事告知大家,但也猜到,两人估计是在沈星若临终前成的亲。
成亲之日,是至亲之人离世之日,换作是他,他也不一定会说。
“一直以来,在我和墨淮之间,退让的是他,受委屈的也是他,所以表哥,我才是那个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