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眼里已带了些许醉意,奋力拍着自己胸口,自责道。
“师父,就因徒儿这残败的身躯,害得晚儿妹妹从小背负煞星的名头,又害死了戍守边关的忠勇侯父子,徒儿有愧。”
他虽从未直接伤害过他们,可他们却因他伤的伤,死的死,如何让他不愧疚。
浴舟轻捧酒壶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
“生死有命,修短素定,无人能干预,你无须将所有的罪都担在自己身上,”
……
三日后,玄中寺。
云栖晚推开房门,向里走去,便见云思衡早已等候在内。
看到案上立着一块无名的灵牌,云栖晚走上前,在舆盆里净手后焚香,虔诚地向那灵牌祭拜,继而走到云思衡对面坐下。
见云思衡诧异地看着她,云栖晚径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郡王是觉得本公主不会赴约?”
云思衡回过神来。
“你知道那灵牌是谁的?”
“不知。”
“那你还敢拜?”
“能让你这般珍视的,总归不会是云谏或那老妖婆。”
她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堵得云思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又见她道。
“王妃当年对柠儿有救命之恩,给她上炷香是应该的。”
她听江姐姐说过,当年信王妃下葬后,云思衡便将她的灵位带回了她的母族。
“能让你在乎之人,除了柠儿与江姐姐,便只有已故的王妃了,郡王爷,本公主有猜错吗?”
没想到云栖晚心思如此细腻。
“说起来,你应该唤我一声堂哥。”
“不可能。”
见她为何拒绝得如此干脆,云思衡心里有些不爽。
“就这么护着谢澜安?”
那日他虽射了谢澜安一箭,可这丫头也射了他一箭,那力道可比他射谢澜安的狠多了,他都不计较,这丫头还记恨上了。
“难不成你还想再射我一箭?”
云栖晚掩去眼底的异样。
“你同表哥和江姐姐的事,我不便置喙。”
“可我怎么记得,当初你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