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父皇一直以软弱示人,可父皇真的软弱吗?”
昭云帝身形僵住,握住龙椅的青筋暴起。
“不,父皇只是将软弱作为保护色,拿捏忠勇侯府,拿捏平西王府,拿捏国公府,甚至是迷惑太后和信王。”
老虎的性子或许会温和,但绝不会软弱。
“很显然,父皇这一招成功地扳倒了太后,惩戒了信王父子,还在百姓心目中留下一个仁义之名,瞧瞧,父皇坐收的渔翁之利多么丰厚。”
见昭云帝欲言又止。
“怎么,戳中父皇心事了?”
昭云帝向来以仁义,陆国公即便同他是结拜兄弟,但那些掏心窝的话也是适可而止。
他和平西王今日那番话,已是他们的极限。
可那些话治标不治本,只能挑起昭云帝的愧疚而已,无法直击他的内心。
或许他眼中的嘲讽过于明显,昭云帝恼怒之下抬手便朝云珩脸上挥去。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朕?”
云珩被打得偏过头去,擦去嘴角的血迹,讥笑。
“因为儿臣是父皇亲手教导出来的,父皇,咱们父子俩是一类人啊。”
无能的人,总是披着一身懦弱的外壳,装着一颗看似仁义道德的心,吸尽所有人的血。
他如今才知道,为何外祖父和表哥连当初坠崖之事都不愿告知他,因为他身上有父皇的影子。
“原本儿臣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知道晚儿妹妹过去的遭遇时,儿臣的那些心疼和愧疚也是真心,可那些愧疚和真心并不能让儿臣彻底清醒。”
“直到当初儿失去腹中孩子,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及排斥,儿臣才真正痛醒。”
“儿臣不想落得父皇这般,守着这把冰冷的椅子,孤身一人的下场,儿臣想过有良人相伴,儿女绕膝的生活。”
昭云帝揪住的衣领,怒吼。
“你妄想,身为一国之君,又岂配拥有那些常人的生活。”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良人相伴,儿女绕膝只是一种奢望。
云珩毫不示弱,不闪不避对上他的视线。
“儿臣当然可以,不仅儿臣可以,只要父皇想,父皇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