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婢女手中的凤冠霞帔,江清芷眸色沉了下来。
“云思衡,你这是打算出尔反尔?”
难怪当初她提出白衣出嫁时,他不曾犹豫便应下了,原来在这等着她。
“芷儿,既踏进信王府,你便别无选择。”
不论是无视昭云惯例,还将信王府规矩踩在地上,他都可以纵容她,允许她白衣入府,但拜堂时,必须依照祖宗规矩。
他要与她相守一生。
看着王府被布置得如此喜庆,江清芷嗤笑。
“若我不从呢?”
“那芷儿身旁婢女那双手,可就保不住了。”
他知道玉竹会武,可双拳难敌四手,即便她武功再高,也很难活着走出王府。
听到云思衡这话,玉竹把江清芷护在身后。
“小姐,奴婢死不足惜,无须受他胁迫。”
既然她敢陪江清芷来信王府,便已做好有来无回的打算。
“芷儿,如此忠心的婢女,你忍心她因你而死吗?”
“小姐不必在意……”
玉竹话未说完,手便被江清芷握住。
“无妨”
“可……”
“傻丫头,咱们今日又不是来寻死的。”
拍了拍玉竹的手,江清芷上前拿起凤冠,打量片刻。
砰的一声,只见那凤冠稳稳地落在云思衡脚边,那声音听起来便很有分量。
“凤冠太重,本姑娘不会戴。”
又不是为自己心爱之人,何必受这份罪。
云思衡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芷儿,如此说来,你愿意为我穿上这喜服?”
提亲当日,芷儿说过,只愿为心爱之人穿上嫁衣,如今是不是意味着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他的畅想还未结束,便被江清芷无情打断。
“云思衡,别高估自己,这嫁衣我是为玉竹而穿,不是为你。”
玉竹不仅是晚儿妹妹借给她的人,这段时日,她们还在侯府共患难,感情已非常人可比,她带来的人,也得全须全尾带回去。
“芷儿,你说过,你的嫁衣只会为心爱之人而穿。”
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