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衡脸色阴沉得像块铁,神色紧绷。
“芷儿,你明知我有多在乎你,还这么肆无忌惮地威胁我,你好狠的心。”
在她心中,她不如谢澜安就罢了,如今竟然连云珩都不如。
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异,云珩张了张嘴,又担心搅局,便没说话。
看到云思衡眼底的哀伤和悲痛,江清芷冷笑。
“彼此彼此,你云思衡又何尝不是利用我对昱初和忠勇侯府的重视,来算计我,威胁我?”
“当初给昱初下毒时毫不手软,如今又在这给我装深情和无辜,云思衡,你不觉得你自己人格分裂吗?”
她又不是被猪油蒙了心,臭男人几句酸话就能骗得了她。
见江清芷软硬不吃,云思衡袖中的手紧紧攥住。
“芷儿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会受你威胁?”
他不愿伤她一分一毫,可他更不愿心爱之人,为了其他男人而威胁他。
“受不受我威胁,那是你的事,但今日昱初的解药必须安全送到侯府。”
见云思衡身后的雷影准备离开,江清芷又道。
“雷侍卫还是歇了让埋伏在暗处的人,射掉我手中匕首的心思,否则那利箭只会射穿我的喉咙,届时害死主子心爱之人的罪名,雷侍卫可担待不起。”
听到他这话,雷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江清芷说得没错,她会武,会比寻常人更敏锐,若想寻死,轻而易举。
若真是借他之手,死于利箭之下,那他有何颜面继续在主子面前侍奉。
“芷儿,你既知我对你的心意,为何还要对我如此残忍?”
见云思衡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云珩眼观鼻鼻观心,他怎么有种错觉,这云思衡仿佛那种求而不得的怨妇一般。
江清芷嗤笑,残忍?罪魁祸首既然说她残忍,那她不介意更残忍一些,一字一句道。
“因为我知道,这招对郡王爷百试百灵,既然有用,为何不用?”
对云思衡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若还顾及礼义廉耻,便只有被他吞噬的份。
“芷儿,你……”
抬头看了一眼日头,江清芷不想再与他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