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以为太后是在打趣她,便解释道。
“奴婢倒是没亲耳听到,不过听说平西王世子嘴都笑到耳后根了,心里不是乐开了花,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太后冷声呵斥。
“够了。”
宋嬷嬷连忙跪下请罪。
“老奴知错,娘娘恕罪。”
心底不停犯嘀咕,这太后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前几日才吩咐她要把那姑奶奶供起来,一举一动都要禀报。
今儿个她事无巨细一一禀报,又没说一句假话,怎的又发怒了。
太后闭了闭眼,压制住内心的愤怒。
“罢了,此事哀家都知道了,后日便是禘礼,盯紧那丫头,别让她坏事。”
如此骄横,想必祈墨淮也忍受不了多久,她等着云栖晚被平西王府抛弃的那一天。
……
翌日,月华殿。
云栖晚几人正在阁楼边喂鱼,红螺领着邹太医走了过来。
“小姐,邹太医按例来请平安脉。”
自楚灵儿心疾发作后,太后便安排太医每日来替各府女眷诊脉,云栖晚未在意,继续将鱼饵撒入湖中。
替众人诊完脉后,邹太医走到云栖晚身旁。
“公主,请。”
云栖晚怔愣片刻,随即将手腕伸了出去,试探道。
“本公主今日有些头疼,不知邹太医可有解决办法?”
邹太医细致地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眉头逐渐松开,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拿起一根银针,便扎向云栖晚的白会穴,认真道。
“公主现下感觉如何?”
“嘶……”
云栖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咬牙道。
“本公主感觉甚好。”
疼死她了,小气的二师兄,不就第一时间没认出他来么,有必要直接动手吗?
从前在天辰山,师父每次考教他们功课前,他们师兄妹都会彻夜背书,临阵磨枪,熬不住的就得被谷清音扎针,扎的就是这白会穴。
一针下去,再困的人都会惊醒得跳起来。
“本公主虽有所缓解,但终归是治标不治本,不知邹太医是否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