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沉思片刻。
“小姐,老奴觉得此事恐有内情,阮妃娘娘可能是被陷害的。”
“为何?”
云栖晚挑眉,李嬷嬷并非妄下断言之人。
“老奴还在宫中时,陛下每月都会去香欣殿陪阮妃用膳,这些年来,阮妃也时常会往东宫送东西。”
“若阮妃娘娘真存了那个心,比起谋害一个未出生的皇孙,谋害陛下和太子更为有用。”
即便阮妃真想谋害皇孙,以她的心智计谋,也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嬷嬷既然看得如此透彻,怎会放任宫里那位那般行事?”
身为昭云皇后,行事作风却丝毫不顾全大局,随便拎出一个世家的当家主母都比她强。
外祖父和外祖母那般睿智大义之人,培养出来的女儿不该是这般的。
她有时忍不住怀疑,真正的谢若木是不是被夺舍了。
李嬷嬷心底对皇后也满是失望。
“老奴曾经无数次劝解过,但结果小姐也知道了。”
这些年来,皇后性格越发偏执,旁人的建议,根本听不进半分。
“敢问嬷嬷,那阮妃同丽妃与太后的关系如何?”祈墨淮道。
他母妃常年在外游历,对宫妃之间的关系也不甚了解。
见问话的人是祈墨淮,李嬷嬷看向云栖晚,见她点了点头,方道。
“阮妃性子本就淡漠,虽住在宫中,但与这二人来往甚少,自阮氏一族获罪后,她的香欣殿便与其他宫殿断了往来。”
“不过丽妃性子讨巧,时常哄得太后开怀大笑,去寿康宫请安的频率也勤,两人相处得不错。”
昭云帝后宫仅有一后两妃,相比皇后和阮妃,太后对丽妃的态度抵得上半个云玥。
“这么说来,皇后寿宴那日,丽妃点名让我弹琴,许是受到太后的授意?”云栖晚道。
回想起寿宴之日发生的事,李嬷嬷眉心蹙了蹙,看出她的为难,云栖晚直接道。
“嬷嬷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嬷嬷纠结片刻。
“小姐的猜测不无道理,不过老奴觉得,丽妃这人有些奇怪。”
“嬷嬷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