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好事,但苍向明选择外放的地点却偏偏是崖州,这便是其二。”
陆准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接过她的话。
“崖州是昭云与临泉相邻最近的地方。”
谢澜安指着舆图上的崖州二字,心思流转片刻。
“不仅如此,苍向明此举也打乱了昭云科举,后续历代状元、探花、举人纷纷效仿。”
“此举看似大义,实则贻害深远,与义理违背。”
云栖晚朝红螺点点头,红螺会意,将先前准备好的匣子打开,云栖晚将里面的信递给众人。
“表哥说得对,其中效仿之人,我派人探查过。”
“十之八九是被逼的,因为他们若不效仿,城中便会传言四起,说他们贪图荣华富贵。”
“也有些人刚开始能忍住这些流言蜚语,但在官场上却会被处处打压,但凡他们出一丝错,众人便会再次口诛笔伐,逼得他们主动请命下放。”
科举不仅是寒门贵子一展抱负之路,更是昭云朝廷充实栋梁之才的最佳途径。
可却被苍向明搅得污浊不堪,为的就是让朝中可用之人越来越少。
苍向明虽请命到崖州,但有苍府的根基在,他调回云城是迟早的事。
而那些所谓的寒门之人,背后无人替他们运作,只得老死边陲。
此事直到谢澜安中了文武状元才有减弱之势。
他背后不仅有谢府的支持,而且自身手段凌厉,行事狠辣,不畏惧人言,杀鸡儆猴,背后之人只得作罢。
“此事当年老夫也查到了一些踪迹,可……”
谢知礼言语间带了几分哽咽,云栖晚上前握住他的手。
“但外祖父没想到,苍府竟以断子绝孙为代价,安排苍向明同舅父舅母同归于尽,重创谢府的同时,还取得了陛下的信任。”
当年的西山之行,若不是义父和江伯父及时赶到,昭云皇室将会全军覆没。
提及丧命的儿子儿媳,谢知礼心中一痛。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怀疑过,可自那事后,谢府遭到重创,澜安和希儿并无自保能力,他只能忍。
感受到滴落手背上的湿意,云栖晚不动声色将谢知礼的手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