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求陛下时时刻刻庇护她,只求陛下不要逼她做她不愿之事。”
昭云帝叹了一口气,对那孩子的维护之心,他确实比不过陆准。
“朕答应你。”
半晌,见陆准仍未起身。
“你还想说什么?”
陆准抬头瞄了一眼昭云帝。
“空口无凭。”
昭云帝又将手中的折子扔向他。
“朕一言九鼎,还能骗你不成。”
陆准将折子抱在怀里,不说话,但那幽怨的眼神看得昭云帝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那你想怎样?”
仿佛听不出昭云帝咬牙切齿一般,陆准毫不客气跟他要了一块免死金牌。
随即狗腿地将手中折子还给昭云帝,麻溜退出御书房。
昭云帝在昏暗的御书房静坐了许久。
“来福,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来福面色复杂,沉思片刻。
“陛下过于看重昭云百姓与太后,反而容易被其困住,掣肘陛下。”
昭云帝苦笑。
“你倒是与陆准说到一处去了。”
他幼时并未养在太后膝下,对太后亏欠良多,是以这些年来,对太后的所做所为多有放纵。
可母后的手伸得越来越长了。
陆准说得对,他都未曾了解那孩子,就偏信了那孩子就是不祥之人。
若真不祥,为何今日那么多人愿对她以命相护。
“给朕去查查宝光寺和惠民寺,事无巨细。”
当日太后的失态,以及方才他提到宝光寺时,陆准眼里一闪而过的愤恨。
当年之事,恐怕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只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还有,让太子和平西王世子也参与此事。”
此事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而太子又过于重情,也该让他成长了。
“是,陛下。”
三日后。
除陆夫人与谢音希外,国公府和谢府的人都聚集在谢府书房。
“太师府这几日闭门谢客,听说苍太师还未醒,苍老太君也倒下了。”陆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