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所以祖父和哥哥早就知道了晚儿的身份?”
谢音希控诉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三人。
谢知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云栖晚眨巴眨巴眼睛,谢澜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有,祖父,那封信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是你哥哥给的,你问他。”
谢知礼隔空指了指谢澜安。
“谁写的,你问谁。”
谢澜安又睨了云栖晚一眼。
云栖晚:说好爱护弱小的呢。
那她也别怪她不尊老了。
“表姐,我虽特意交代过,让表哥把那封信给你看,但表哥可能年纪大了,忘了,你也别怪他。”
年纪大了?哥哥才过弱冠,这分明就是不想给她看。
但谢音希敢怒不敢言,她实在是不想再抄女戒了。
算了,不能争一时之气,忍忍就过了。
谢澜安看了一眼谢音希那气鼓鼓的小脸,视线又落在云栖晚身上。
“陛下是何时知道你的身份的?”
“我进宫第一日。”
这么早?
“所以你是故意让他知道的?”
“是。”
见她坦然承认,谢澜安继续道。
“为何?”
云栖晚嘴角扬起一抹笑。
“趁他对我还有一丝愧疚,更方便我行事,不是吗?”
“仅是如此?”
“自然。”
谢澜安定定地看着云栖晚,他方才捕捉到了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苦涩。
云栖晚脸上一直挂着浅笑,但袖中的手却在暗暗收紧。
“那你是……”
还想继续问,就被谢知礼出言打断。
“好了,澜安,收起你那副考教的姿态,要是把我的小晚儿吓跑了,我可饶不了你。”
云栖晚也倚在谢知礼肩上告状。
“还是外祖父心疼我,表哥一见面就问东问西的,连喝口茶水的时间都不给我。”
“就是,哥哥,别太凶了。”
谢音希迅速倒了一杯茶,准备递给云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