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被这锯木般的琴音扰得头疼。
“陆晚晚,你赶紧给哀家停下。”
而弹琴的人仿佛没听到她的怒吼一般,弹出的音符更加狂乱,继续刺向太后的耳膜。
陆准本想抬手捂住自家夫人的双耳,却被狠狠瞪了一眼,只得作罢。
也不敢抬手捂住他自己的耳朵,因为他怕被当场揪耳朵。
陆承安失笑,小妹可真是个人才。
陆承影也听得嘴角不停抽动,小师妹明明琴技那么好,又是如何弹出这么难听的琴音的。
人家弹的是天籁之音,而他家小师妹弹出来的音既不和谐,也不悦耳。
用难听至极都不足以形容,刺耳欲聋还差不多。
有人忧愁,有人欢喜。
谢知礼和谢澜安伴着这走得离谱的琴音,手中的酒杯相碰,对饮起来。
看着这一幕的谢音希双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捂住耳朵。
祖父就算了,哥哥年纪轻轻的,怎么耳朵就如此不中用。
另一旁的祈墨淮,也在悠闲地喝酒。
这个性子,与小时候那人倒是有几分相像。
而他身旁的东阳,一手捂住耳朵的同时,另一只手抽空给他酙酒。
一盏茶后。
云栖晚才停止散发她的魔音,此时的太后已处于暴躁边缘。
“陆晚晚,哀家命你停下,你何为不停?”
方才她不止一次让这人停下,她不仅置若罔闻。
每当她阻止一次,那锯木般的声音就会重几分,导致她后来都有些不敢说话了。
哪知云栖晚,无辜地眨巴眨巴着双眼。
“是吗?臣女还以为太后娘娘很喜欢,让臣女更大声一点呢,所以臣女弹得很是投入,难道太后娘娘您不喜欢吗?”
喜欢?太后被她这厚颜无耻的话惊住了。
这世间怎会有人弹琴弹得如此难听。
难听就算了,竟然还能弹得如此陶醉。
“那你这弹是什么曲子?分明不是《天命》。”
“当然不是,不过具体曲子,臣女也不知。”
云栖晚说完,又小声赖赖,那音量偏偏却让在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