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为不切实际,所以能有汪达这么一个人存在,或许就是当今世界上最幸运的一件事了吧。”
杨天宇搓捻手指:“嗯。”
不为利益、不为权力、不为名声。
不为过去、不为未来。
仅仅是顺应本心,活在当下。
杨天宇将脸埋进双膝之间,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这是李时雨第一次看见杨天宇叹气,毕竟之前他的脸一直都在面具之下,旁人无法看见他的情绪神态动作。
尽管平时李时雨经常叹气,但他此时发觉他们东方人都喜欢这个动作吗。
“那如果胡人日后经历什么大事件呢。”杨天宇突然开口。
“大事件?”
“那些足以触及他内心最深处,或者他最不愿接受的事情。如果经历了这种事,胡人还会是他自己吗?”
说到汪达最不愿意提及的,李时雨能想到汪达亲口承认过的“离别”一事。
“我不清楚。我不是汪达。”
平常总会过度联想的李时雨,这次没有根往深处思考汪达的想法。
他摇头:“所有我们能猜到的结果可能都会发生在他身上,我们根本猜不到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杨天宇默认。
对杨天宇来说,汪达的某些行动轨迹和说话方式完全不能被预测。
平日里他的行事大逻辑很容易被人看穿猜透,但偶尔遇到什么其他情况或许就真的不知道了。
李时雨站起身,端好食材:“那么,我去给萝卜削皮。”
一转身,就看见汪达皱着眉站在身后,似乎在思考什么。
嗯?
刚才的对话,汪达全听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其实无所谓,李时雨一点也不慌乱,汪达听不听见都没有关系的。
杨天宇站起,把面具重新掀下来,望向两人。
汪达开口:“时雨,我想如果我变得我不像我自己的话,只有一种可能。”
“一种可能?”
杨天宇没有走,他想听达亲口说出的答案。
“婚姻啊!”汪达回答的非常诚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