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实在太少。
某种意义上,为什么李时雨“最想见”的人竟然是一个不知名姓的小孩。
杨天宇的坐姿从来都是抱胸的姿势。
他不动如山。
面具下沙哑的声音说:“根据我们之前的猜测,反推回去,目前李时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梦中最后并没有被他所看见的那个人影。”
“可是,为什么是一个小孩子。并且李时雨素未与他谋面。”伽普瑞卡问。
哪怕是在学院跟着导师一起研究理论上并不可能的魔法,伽普瑞卡也觉得李时雨遭遇的这个情况太过莫名其妙。
李时雨自己也说,雾中出现的小孩子给自己的感觉完全是陌生的。
一件事物,哪怕只在曾经某一瞬间看过,也会被记载到脑海中,如果日后再看到与此相似的事物,就算想不起来在哪儿看到过,也会第一时间想到当时看见那个事物时的感受。
这是生物的本能,所有种族都这样。
已经与李时雨相处这么长时间,伽普瑞卡很确信,李时雨不像汪达那样忘性大,而且观察他的说话习惯也知道他从不会将一句话说满,基本上所有话都会加上“或许”、“可能”、“大概”等等之类的词汇。
如果他曾见过这个小男孩,有熟悉的感觉,还会填补上这些不确定性词汇。
这次用上了“绝对”、“一定”的词汇。
李时雨就是完全没有见到过那个孩子。
显然,能察觉李时雨说话习惯的还有季阿娜和杨天宇二人,所以他们都和伽普瑞卡一样疑惑李时雨看见的到底是什么人。
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李时雨捏捏眉心,疲惫地叹一口气。
刚才短时间内高强度思考非常耗费他的精力。
“如果再有更多线索就好了。比如那个小孩子的声音、长相、衣服正面,或许我就能大概推测他来自哪里。”李时雨说。
汪达双手交叠地握在一起,两根大拇指不停地绕来绕去。
他深知自己无法替李时雨解忧,汪达感到心糟。
如果之前李时雨因为无意伤到自己还能出声安慰他,陪他一起坐坐什么的汪达都能做到。